1929年6月下旬的一天上午,福建龙岩城南门下的一间理发店走进了两位红军,一个身材高瘦,精神抖擞,大约三十几岁;一个比较矮小,只有十几岁,身上挂着一支短枪。他们俩进来后,见等候理发的人多,便在长板凳一端的空位上坐下来,耐心地等候着。

这几天,理发店的生意特别好,陈师傅全神贯注于理发,连红军进来好久了也没觉察到。过了好一阵子,一位等候理发的人拍着陈师傅的肩膀说:“进寿叔,你先给红军同志理吧!他们都很忙,我们慢一点可以。”

这时,进寿师傅才发现坐在角落里的红军,连忙点头表示歉意:“红军同志,真对不住了,怪我没看见。这个理完,就马上给您理。”

身材较高的红军马上站起来,和蔼地说:“别急,别急,还是照排队,我是后来的,按先后次序来吧!”接着他就和大家搭起话来。一直等到轮到给他理发时,才起身脱下军帽,坐到理发椅子上。他一边理着发,一边和进寿师傅拉家常:今年多大年纪了?身体好吗?一家几口?有无种田?理一个头多少钱?生活过得好不好?陈师傅小心翼翼地一一回答。

理完头发,红军同志说:“师傅,您辛苦了!”掏出钱来递给进寿师傅,就和红军小伙子匆匆离开了。

第二天,进寿师傅听人说,昨天来理发的那个红军,就是红四军的毛委员。霎时间,许多往事在他脑海里浮起:过去给那些国民党军阀狗官理发,心里总是“扑通扑通”直跳,就是理得再好,那些官老爷还是不满,横挑鼻子竖挑眼,动辄发脾气骂娘,一分钱也不给……

想到这些,进寿师傅不禁喃喃自语道:“红军真好,毛委员真好,当官的没有一点官架子,这才是我们老百姓的队伍啊!”